时态本质——过去完成时的庐山真面目

　　【身世之谜】过去完成时在很多同学的印象中一直都是“犹抱琵琶半遮面”。大多数同学只知道过去完成时表示“过去的过去”，但没有多少人能说清楚何为“过去的过去”，很难理解到底什么样的时间和状态是“过去的过去”。

　　【追本溯源】“时间分区”是汉语与英语在表达上的区别之一。汉语在描述动作或事件时，比较简单、“暴力”地将时间分为“过去”“现在”“将来”三个部分。英语则不然，对时间的划分也相对精细些，于是就出现了所谓“过去的过去”这一时间概念。其实，要彻底理解这个概念并不难。我们知道过去完成时追述的是“更早”发生的事，“更早”是一个比较概念，那么过去完成时是和谁在比呢？当然是和一个已经出现的过去动作或者时间比。下面我们来看几个实例。

　　【应用实例】2011年10月5日，“苹果之父”乔布斯去世，全球各大报刊杂志争相报道乔布斯及其苹果帝国。《纽约时报》报道：“Apple said in a press release that it was ‘deeply saddened’ to announce that Mr. Jobs had died.”(苹果公司在一场媒体发布会上说，他们“沉痛”宣布，乔布斯去世了。) 该句中的said和was用了一般过去时，而had died则用了过去完成时，用来表明“乔布斯的去世”比“苹果公司的宣布”更早发生。但在中文中，“说”“宣布”“去世了”并没有明显的时间先后标志，我们只能通过句意和常识来推断。这个实例很好地说明为什么过去完成时多出现在人物传记类文章中：伟人的一生对我们来说已成过去，当我们回顾比“过去”更早之前的事时，自然要用过去完成时。因此，与其把过去完成时叫做“过去的过去”，不如说是“过去之前”，即比某个过去时间或者动作更早之前。下面我们再看几个例子。乔布斯去世后，美国著名杂志《时代周刊》前总编Walter Isaacson撰写了乔布斯的个人传记Steve Jobs。笔者拜读了这本遍布街头巷尾的英文原版书，发现整本书随处可见过去完成时。比如，书中写道：“Their son, Reed, who had been a vegetarian, became a ‘hearty omnivore’.”作者在描写乔布斯的儿子Reed成为(became)杂食者(omnivore)时用的是一般过去时，而在写道Reed是个素食主义者(had been a vegetarian)时则用了过去完成时，以此表明Reed此前一直是素食者，后来才成了杂食者。再比如，书中引用了乔布斯在斯坦福大学毕业典礼上发言时说过的一句话：“And here I was spending all of the money my parents had saved their entire life.”在这句话中，“花钱”(was spending all of the money)对于乔布斯来说发生在“过去”，而其父母毕生辛苦“攒钱”(had saved the money)则发生在“花钱”之前，也就是“过去之前”，所以要用过去完成时表达。

　　解题技巧——过去完成时之“有爱”

　　【技巧初探】通过以上分析，相信诸位同学已经掀开了过去完成时的神秘面纱。但是只掌握过去完成时的本质还不够，我们还要利用解题技巧来快速准确地解题。上文我们把过去完成时的本质归结为“过去之前”，那么做题时要想选过去完成时，必须同时满足：题中有“过去”且选项动作发生在这个“过去”之前。题干中的“过去”可以从两方面来找：一找表示“过去”的时间标志；二找发生在“过去”的动作。找到后将选项动作与这个“过去”排序即可。通过“一找一排序”的简单操作，同学们或可直接确定过去完成时为正确选项，或可将其排除，从而缩小正确选项的范围，降低解题难度。例如：

　　Experiments of this kind ______ in both the U.S. and Europe well before the Second World War. (2011年北京卷)

　　A. have conducted B. have been conducted

　　C. had conducted D. had been conducted

　　[分析]这道题是过去完成时最基本的识别形式，我们可以很轻松地在题干中找到一个过去时间the Second World War，而时间标志词前的before则说明进行实验的时间是在二战之前，也就是“过去之前”，因此该题要选过去完成时。另外，“实验”应该是“被做”，所以综合考虑应选择表示被动的过去完成时，正确答案为D。

　　【技巧深挖】在利用这个思路解题时，我们常常会遇到出题人设置的各种障碍。

　　障碍一：题中没有明显表“过去”的时间，同学们比较难以找到“过去”。例如：

　　—What a mistake!

　　—Yes. I ______ his doing it another way, but without success. (2011年重庆卷)

　　A. was suggesting      B. will suggest     C. would suggest    D. had suggested

　　[分析]题干句意为：——错得真离谱啊！——是啊，我建议他换种方式去做，但是没有成功。按照上述解题思路，当看到选项中有过去完成时就要先“找过去”。然而，这道题难就难在我们无法像上一道题一样，找到一个明显表示“过去”的时间。这时，我们可以当一回侦探柯南，还原事情的真相：我曾经建议他换种方式来做，但是我没有成功，他没听我的，于是错误发生了。经过还原，我们不难发现，出题人实际上把“过去”隐藏在what a mistake当中，这个“错误”就发生在“过去”。到这里，事情发生的先后时间便一目了然：“建议”发生在“错误”之前，而“错误”已成“过去”，那么“建议”只能发生在“过去之前”。故正确答案为D。

　　障碍二：上题虽然给同学们设置了“找过去”的障碍，但找到“过去”之后，问题便能迎刃而解。然而，出题人并不总是就此“善罢甘休”。有时，同学们可以在题中找到“过去”，但却无法判断选项动作是否发生在“过去”之前。例如：

　　—Have you heard about that fire in the market?

　　—Yes, fortunately no one ______. (2012年北京卷)

　　A. hurt B. was hurt   C. has hurt   D. had been hurt

　　[分析]题干句意为：——你听说超市遭火灾了吗？——听说了，幸运的是没有人受伤。“受伤”需用被动表示，可轻松排除A、C。剩下的B、D两项中有过去完成时，很多同学便很肯定地选了D，以为可以稳操胜券。然而答案却并非D项。我们先来看出题人耍了什么“花招”。按照上述解题思路，我们仍旧先找“过去”。本题中的“过去”由动作来体现，问句中出现表示“过去”的动作“听说”。那么，选项动作“受伤”和问句动作“听说”谁先发生的呢？很多同学会不假思索地说：“当然是火灾先发生，才没有人受伤啊。”注意，我们找到的“过去”不是火灾发生，而是“听说”火灾发生。这是出题人设置的第一个障碍。第二个障碍是“没人受伤”一定发生在“听说”之前吗？换言之，一定是火灾过程全部结束，统计没人受伤之后，第二个人才“听说”火灾的事情吗？当然不一定！它可能存在两种情况：①火灾发生—火灾结束—没人受伤—听说火灾；②火灾发生—听说火灾—火灾结束—没人受伤。像这样当动作发生的时间先后并不确定时，我们就不能使用过去完成时。因此这道题的正确答案应该是B，用一般过去时表示过去发生的事情。

　　【炉火纯青】领教过上面列举的真题，同学们一定会觉得出题人真是极其“狡诈”，但我们又不得不感叹，这样的考题才能真正考查学生是否吃透过去完成时。然而，如果每次做题都要考虑多种情况，岂不是有点太麻烦。为此，笔者总结出一个快速的解题步骤：第一步，找过去时间或过去动作。第二步，看这个过去时间或动作与选项动作能否同时发生。如果能同时发生，则排除过去完成时。如果不能，则进行排序。若选项动作先发生，就选过去完成时，否则排除过去完成时。

　　技巧应用——爱上过去完成时

　　下面笔者以2012年的几道高考真题为例来验证上述解题步骤，看看过去完成时如何帮助我们直接选出答案，或者排除干扰选项来降低试题难度。

　　1. The manager is said to have arrived back from Paris where he ______ some European business partners. (2012年江苏卷)

　　A. would meet     B. is meeting     C. meets     D. had met

　　【解析】看到选项中有过去完成时，我们可以试着按照上述解题步骤来解题。先要找到过去动作“回来”(have arrived back)，再看选项动作“会见”(meet)能否和过去动作“回来”同时发生。根据常识可以判断二者不能同时发生，且通过句意可知经理是先“会见”，后“回来”，即“会见”发生在“回来”之前，故正确答案为D。

　　2. Peter had intended to take a job in business, but ______ that plan after the unpleasant experience in Canada in 2010. (2012年浙江卷)

　　A. had abandoned     B. abandoned     C. abandon     D. will abandon

　　【解析】根据句意可知本题讲述的是过去发生的事，因此可排除C、D。剩余的两项中出现了“有爱”的过去完成时，这时便可利用上述步骤解题。第一步找到过去动作“想要”(had intended to)。第二步看选项动作“放弃”(abandon)能否和“想要”同时发生，根据句意可判断二者不能同时发生。接下来将两个动作排序，毫无疑问应该是“想要”找工作在先，“放弃”那个计划在后，即“放弃”发生在“想要”之后，故可排除A。正确答案为B。

　　3. —Kevin, you look worried. Anything wrong?

　　—Well, I______ a test and I’m waiting for the result. (2012年重庆卷)

　　A. will take   B. took   C. had taken   D. take

　　【解析】分析题干可知“参加考试”(take a test)显然是过去发生的事，排除A、D。剩下B、C两项中有过去完成时，于是先进行第一步，找过去时间或过去动作。认真阅读题干我们会发现，题中根本没有任何过去时间或过去动作。既然找不到“过去”，何谈“过去之前”？故C也可排除。正确答案为B。

　　总而言之，只要各位同学理解了过去完成时表示“过去之前”的本质特点，同时运用过去完成时的解题技巧，那么过去完成时就不再神秘，反而越发“有爱”。